栖玙望往

舍或不舍,终要诀别。
在下肖裂,有幸与诸位相遇,请多指教

关于赭杉的天鸣笛

※私设如山

※原创角色打酱油,如果你们看过我之前发的一个预告的话可能你们还认识这个逗比

※ooc

※诗句理解一定有错,躺平任嘲,总共搜到两个相关,没有释义,看相关说的是这首诗讲的是晚明忠义之士参与魏党斗争以及抗击清兵的历史,所以我的意思是,赭杉很诚实正义,而且是可靠的人,自有风骨,信念坚定

※不要问我为什么诗句没引用完!不合气氛的就不要!就这么任性!没引用的就不是他们要说的!

事情发生在某一日的乐理课后,白影收起了自己的笛子,搓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课程表,决心找个话题在这里耗掉剩下的时间。

“赭杉师兄,吾记得玄宗虽擅乐理,但只有弦部被要求一定要学会用乐器施法。小墨师兄是因为想和赭杉师兄合奏,那赭杉师兄又为什么想学乐理的?”

赭杉军看了看手里的天鸣笛,回忆了一下稍有些遥远的过往,沉思三秒:“……是好友送了吾这支天鸣横笛,吾才开始学习的。”

事情算不得很古老,至少对于目前才百多岁的一群人来说,不算很古老。相较于后来在苦境回忆年少岁月时,这时的记忆要清晰很多。

赭杉军看了一眼身后的竹林,慢慢开始了讲述。

大约是他弱冠那一年的事,虽然都这么多年了,但是只要不闭关,他们总也会互相庆祝生日,所以究竟是哪一年的的事,也记不太清晰,只记得也许是还很年轻的某一个生日附近。

彼时的六弦四奇——虽然当时他们还没有参加那场为了继承称号与责任和举办的比赛,但为了叙述方便,我们还是这样称呼吧——最大的也只有二十来岁,不怎样大,苍就如今日的白影,方才结束了宗主叶渺声那边的乐理课,抱着练习用的木琴路过了赭杉军的屋子。

或许是早已将生日的事情掩埋在一日日的课程与剑术练习中,在这离生日只几天的日子,赭杉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仍是认认真真地反复练习着基础剑式。苍在一旁的大石上落座,随手弹起今日新学的曲子。

片刻后,许是看得起了兴致,苍在拨弦时融入了些许功力,悠然琴音化作刃锋,直奔赭杉军而去,一人音攻一人剑气打得热闹,一个没控制好,当时还不成气候的竹林就遭了殃。苍自是知道那竹林是赭杉军住到这里来以后才养起来的,看着在用余光扫见凌乱竹林后不自觉显出两分郁闷的赭杉军,自觉止了弦。

“可惜吾功力不足,在控制上仍是差了些……”

赭杉军长出一口气:“无碍,吾再种就是了。那竹枝……吾还可拿来练习,翠山行不也说想摘些走去给几个孩子做些玩意儿。”

“……既然如此,好友,这一支就归吾了。”苍转了转眼睛,低着头扫了半天,捡起长得最为漂亮顺直的竹枝跑远了——并在之后一口气消失了好几天。

几天以后,苍才混在一群人中出现在一脸迷茫的赭杉军面前。

那年生日上的情景在赭杉军的记忆中有些模糊,倒对首次露出有些心虚弱气的表情的苍印象极为深刻。

他手中握着一只木盒,那花纹一看便知是出自翠山行之手,精致得很,内中装了些什么却是一点看不出。将木盒放在赭杉军面前时,苍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按紧了盒盖,指尖有些发白。

但他依然努力维持住了一脸淡然的表情:“好友,生辰吉乐。”

“多谢。”

几个小家伙在一旁嘀咕了起来。

“师兄到底送了什么啊,折腾了这么久,还不许咱们看。”

“会不会是什么丹药?能让赭杉师兄变得和师父一样厉害。”

“你傻呀!要是有这种丹药,还修炼什么呀……再说了,师兄说过,修炼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急躁……嗯……急于躁进会伤根基!苍师兄才不会弄这种东西!”

“但是镜师叔不就是擅长炼丹的……”

“什么镜师叔?吾明明看到苍师兄这几日总去找宗主的!”

“都不对!是度师叔!”

“什么呀!吾和苍师兄住得近,吾看到是宗主,就是宗主没错!”

“苍师兄!你说吾们几个谁说得对!”

赭杉军在一旁听得好奇,也不禁将目光投向沉默的苍。

苍沉默了一下,开口劝架:“今日是好友生辰,莫吵闹,坏了气氛。”

紫荆衣“嘁”了一声:“你还知道气氛的么?”

最后似乎只有赭杉军自己知道了答案,在打开那个盒子之后。因为后面有几年,那几人还会因为这件事争论起来,直到后来有了新的值得选入封云山几大不解之谜的事。

那盒子中放得是一支天蓝色的长笛,代为制作包装的翠山行大概是不知道的,盒子的尺寸与笛子差得有些远,内中塞了一堆棉花及布料才填满了空隙,免得笛子随意滚动有所破损。棉花和布料塞得严实,但不似翠山行那般细致的手艺,翻开来还能看见有些粗糙的固定手法。

赭杉军在烛火下忍着笑,怕吵醒了隔壁的师弟,心里说没想到好友他也有不擅长的事。

——毕竟那人平时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淡然模样嘛。

次日苍依然在课程结束后出现在了院落外,竹林已恢复如初,赭杉军手里是那日断落的竹枝,在空中振出风声。

见了苍,他翻手收起了长度较之自己的剑式有些短的竹枝,笑问道:“师父善箫,腕上又有融了多种材质的风剑,不过他似乎并不似宗主一般善制乐器,也不似镜师叔会炼器?”

苍顿住了,看向赭杉军自怀中取出长笛的手。

“多谢你,吾很喜欢。”看苍动作僵住,赭杉军摆出诚恳表情道谢,但依旧忍不住好奇,“好友,你怎会想到要送吾笛子?”

“……吾是在学术法时,见镜师叔以乐器施法颇为便捷,外加那日刚好有断了的青竹,才想到要送乐器。”

赭杉军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原本要做箫,低头看了一眼笛子的长度,再看了一眼苍不愿多说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最后的礼物会是这样的。

他也不提,只问道:“那你可有起名字?”

“好友招式多以雷为主,是咱们几人里唯一擅长天雷之术的,雷又可称为天之声……”

“黄芝萎地茄花明,十狗五彪恣纵横。地轰天鸣覆乾清,北海亭子乃孤撑。”

“不如就叫天鸣。”

苍当年制笛的手法到底生疏稚嫩,后来又重新炼制过几次,不过都是在盈彩一镜的指导下,苍亲手完成。后来那笛子,成了赭杉军习惯性随身携带的物品,如他的佩剑紫霞之涛一般,又后来,他在阴之间中吹奏天鸣,只为寻一丝好友留下的线索,再后来,苍带着赭杉军回了青梗冷峰,将断裂的横笛用术法修复,取出一段紫色丝线缠绕在断裂处。

湿云垂地重,孤雁入天鸣。
到处干戈近,寒漏落空城。

然而当时收起天鸣的赭杉军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和白影说:“是好友当时学乐理学得太入迷,想让吾也学来同奏。”

   
© 栖玙望往 | Powered by LOFTER
评论(12)
热度(1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